单刀直入,陈绯对他说,我没做过,我们试试。
第一次,发生在陈绯家里,距离今宵茶楼还有段距离。她从宋银川那儿要来很多碟片,一张张地放,当作调情。
先试接吻,感觉很奇怪,不喜欢,省了。再试前戏,陈绯不习惯被人在身上摸来摸去,何况肖策半点技巧没有,于是也省了。
陈绯往后一倒,垂眼瞅着电视里享受得快要死过去的女人,说:“直接来吧。”
那时候肖策贡献了整晚的第一句话。
他说:“你会疼。”
陈绯现在想来,也觉得造化弄人。时隔七年,居然还是这男人。只不过从她S城的房间,换成了他H市的卧室。
他似乎没怎么变,说的话还是那几句,但又不太一样。哪里不一样,一时说不上来。
身体好像对他还有点记忆,陈绯慢慢找到感觉,按在床单上的手掌向下攥握,揪起色彩艳烈的布料。心脏跳动剧烈,胸口最先发汗,随后是发际线处,最后那股子湿热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肖策察觉出不对劲——从一开始就不对劲。他一条腿还站在地上,脚趾冰凉,两道眉间沟壑深深。
肖策说:“是不是……”
他想问,这几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。
可陈绯截住了他的话头:“少问不该问的。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,别破坏气氛。”
说完这句话,语气反倒愉悦起来,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褥。
“来,抱一个。你这屋冷得很。”